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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舊]第一章.回想 - 2004/11/06

(同樣是為了背景而寫的。不過還沒寫完之前,整個團就收掉了…所以只有寫到第一章。另外,有很多獨白的部份,似乎當時是抄Fate/stay night的…真是丟臉阿…)

    我還記得那幅畫面
    ───薄薄的,大理石色的堅硬雲層。 魚腥,血腥,海風吹來的鹹味。
  他的身影擋住了已經不很強烈的秋天的陽光。他笑著,從心底發出的微笑。
    因為他看起來實在太過高興了,甚至讓人覺得,被救的不是我,而是那男人吧。
   然後。
   男人像是在感謝什麼一樣,讓就在死前的我都覺得羨慕地,
    把我這個陌生的小孩救了起來。

    海濤聲不絕,正如以往的秋天,風暴港像平常一樣忙碌著。
    畢竟收穫的季節辛苦的不只有農人而已,港口內也多出了比平常多上了許多的貨物。
工頭吆喝著凶狠的言詞催趕著我們───像趕老鼠一樣,我們這些搬運貨物的童工為了不挨鞭子也只好奮力的扛著比平日重一半的貨物努力跟上。

    還記得那時候常常想著,「如果我們和那些衣著光鮮的人一樣是白人,那我是不是可以和他們一樣有鞋子穿呢?」很可笑的想法吧?但我當時的確是這樣認為的。每當我看到從渡船上走下的紳士,穿著束腰,高貴的女士以及他們的孩童。我是多麼的羨慕那孩子呀!棉製、不、不對,羊毛製的棕色背心,優雅的外套,還有溫暖的圍巾。但更讓我羨慕的是他的鞋子───多麼美麗的一雙鞋阿!光亮的皮革鞋面,軟皮切成細條所做的鞋帶,裝飾用的小珠用細針線一顆一顆的鑲嵌出美麗的圖案。這幅畫面是多麼的讓人嚮往───在在他們看到我之前。我可以了解他們臉上的表情並不是港口特有的魚腥味造成的。那是一種看到髒東西的表情……就像是我們看到蛆蟲一樣,噁心,無用,只是不斷的浪費資源。而且如此的掙扎只為了如此低賤的殘存下來……父親是這樣對我說的。

    父親是一位水手,至少在母親死前是的。我的父母都是來自西方大陸的“通古斯”。曾經是世上最大帝國的通古斯。在不斷的閉關自守以及排外的情況下,通古斯人漸漸從“殖民者”變成了“被殖民者”,而那就是我的父母所面臨的命運。父親是一位純熟的船員,所以雖然是在“被殖民”的情況下,他的技能受到了“殖民者”的肯定。那時候他們決定將父親帶到他們的土地───麥斯威爾大陸,因為他們打算讓父親在他們的船公司當一個小小的主任。但父親實在是太愛我的母親了,他苦苦哀求那些外國人允許他帶她一起到新的國家,他們答應了。所以,已經有身孕的母親就和父親一起到了風暴港,而我也在這裡出生,母親也在這裡因難產而死去。父親傷心欲絕,而且開始酗酒。因為他深愛著他的妻子,所以他覺得,母親會死都是因為我的關係。喪妻的父親完全無心工作,便向船公司遞了辭呈,然後同時背上沉重的違約金。其實父親曾經多次想把我淹死,因為他始終認為我是他生命中的禍星。畢竟,是我奪去了他至愛的妻子,他的工作和他未來可能有的任何希望。但是,他的摯愛在臨終前再三的囑咐:請照顧這個孩子……

    違約金還沒還清,新的賭債,酒債便接踵而來。我六歲開始在碼頭做搬運貨物的工作,算算總共也過了六年的過街老鼠的生活。父親則是除了酒越喝越多,打架時掛彩的程度越來越嚴重之外,則是越來越憔悴。但是他對我的恨意卻與日俱增,在他的心中,摯愛的托付已經被酒精給淹沒了。如果不是我可以為他賺取那微薄的,值一酒瓶劣質威士忌的幾枚油膩的銅板,我想我可能早就被趕出那用合板及酒瓶堆成的“家”了吧?

    這樣的情形,只持續到“那一天”。

    那一天,當失控的馬車朝我衝來的時候,我的腦中一片空白。
    要逃嗎?那貨物呢?丟下它然後跑掉嗎?馬車一點都沒有減速的意思呢。
    時間靜止在那一瞬間,

    馬蹄落下。

    道路上的泥濘壓著我的臉頰。還沒了解發生了什麼事呢。似乎連轉一轉眼珠的力氣都沒有,只看到剛剛扛在肩上的,預定在中午以前要全部搬完的麵粉袋掉在眼前。麵粉袋沒受傷吧?還好,它奇蹟似的毫髮無傷……對阿……這一袋麵粉比我的命還要值錢呢,他們是這麼說的。可是總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太對……是視線太過於模糊的關係嗎?對了,一定是的。上次吃的那片發霉的麵包已經是兩天前的事了,所以原本就會這樣的不是嗎?對,是因為目眩的關係……

    模糊的連我的手都看不到。

    只是,那飛濺的肉末和碎骨呢?對阿,怎麼會有這麼多碎裂的肉塊,就這樣血淋淋的黏在地上,劃出暗紅色的車輪痕跡。就這樣一直,一直。拖拉的痕跡延伸到視線的死角消失。阿……眼皮好重……我真的好累阿……對……就這樣睡去吧,就這樣睡去,不要再醒來好了……來作夢吧。做個不挨餓的夢吧……做個有羊毛衣服,有圍巾和鞋子的夢吧。

    但,就在我決定閉上眼睛的時候。

    我看到了他。
    而我那時絕對想不到,這一刻對我的人生來說是多麼巨大的轉機。

    從放棄生命的軟弱中,生出了想要活下去的希望。
    之後,我回過神來時已經在附近教會的醫院裡,和救了自己的男人碰面了。

    那是八年前的事。
    在這之後,盧卡只是在老師的身後追趕著而已。
    不論是學術的知識,技巧,或是其他的事。都只是因為忘不了他當時的臉,想要承接這幻影罷了。

    沒錯───我抱著的希望,
   就是如果有一天,自己也能像當時的老師一樣笑著的話,那會是多
    麼大的救贖呢────

    至少那時我是這樣覺得的。

1 則留言:

已經到底了,不要再拉了!